胡桃仁

废人一枚,银土中毒,鸣佐不逆,全职掉坑,江澄我爱

© 胡桃仁
Powered by LOFTER

[银土]空对月

OOC归我

正准备谈恋爱的两人?

下一篇文就应该开车了吧[喂]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事实上,土方十四郎并不会是一个很诗情画意的男人。

然而这也不代表土方就不会,独酌月下。

那一夜月色正好,土方收了剑盘了腿坐在屋顶,拾起酒杯好不惬意。

轮休又没有公文处理的时间总是值得让人珍惜,于是苍茫天空笼罩之下的江户霓虹闪耀,风起之下土方微微弯了嘴角笑得云清风淡。

 

「唷。大晚上的鬼之副长还真有闲情逸致。」

「阿银我啊,在回来的路上看见副长大人一个人在发呆,就上来了。」

「一个人喝酒的话不会寂寞么,那阿银我就勉为其难陪你喝一杯如何。」

就算被这不请自来的人给煞了风景,土方倒也并不恼怒。

没必要为了这么些个破烂小事坏了大好夜色不是。

 

反正那人既然来了,便不会轻易就走了。

男人的臭不要脸程度他太了解不过。

 

于是土方下意识地往右挪了挪身,微微示意银发男人坐下。

「唷,谢了。」

银发男人也不客气,径直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酒杯拿起土方的酒壶就往里掺。

 

「没想到你还会自带酒杯,难不成就是冲着这酒来的。」

「哎呀哎呀才不是这样,这个是阿银吃饭的家伙不随身带着可不行。」

谎言说得比真话还真。

土方用漆黑的瞳轻轻瞄了银时一眼,却并不道破。

与其说是顾忌对方的心情,不如说正是因为知道这无济于事,所以还不如免了那无谓的功夫。

 

「今晚的江户,还真和平啊。」

一杯下肚,银时此般长叹。

土方只是浅笑。

那笑太过柔和,一时竟让银时会有些愕然。

银时很少看见土方这么笑,笑得如此无防备,笑得如此淡然,就好像那些个世间琐事烦恼三千,就那么成了往日云烟,只剩了此酒,此月,此人,此景,此时,再无其他。

 

银时只得慌张收了视线,搔了搔蓬松的卷发,一颗心噗通一声漏跳半拍。

银时突然会在想,那么贸然就找上门上的自己是否可以算得上自投罗网。

这名为土方十四郎的天罗地网。

 

杯中的烧酒还散发着微微温度,入口,略烧。

微风起,树叶飘,秋叶翩翩翻翻扑腾了几个圈,便那么轻轻落了地。

然后,就在那一刹那。

月光之下的他们一同往屋顶之上狠狠砸了杯站起了身,【哗啦】一声刀锋相对眼神犀利。

 

「白夜叉。你倒还真敢这么大大咧咧出现在我面前。」

「你难道忘了,归根究底,你是贼,我是兵。」

土方还是那笑,只是这笑容,带了一丝血的气息,若近若离,若隐若现。

银时血色的双瞳在月光之下眯成了一条线,银色的卷发白得噬魂。

 

「那又有什么大不了。」

「不过是个称呼,又干什么惹得真选组副长这么这么认真。」

 

「因为这个名字,就是毒瘤。」

 

这无人不晓的名字。

伴随着那一身白衣,早已和那些个在战场上义无反顾的背影们,在攘夷志士心中扎了根。

缅怀,憧憬,然后向往,只等有一天,与那传奇一般的人物一同结案而起奋起厮杀。

对于幕府来说,却是怎样都不想看见的结果。

世上没有无因之果,所以这不安分的因子,自然是除得越早越好。

 

土方既发誓对近藤效忠,那便只能用全部的心里,去护了这腐朽不堪的政府。

真选组土方十四郎,攘夷志士白夜叉。

他们之间其实并无仇恨,却还是被那时代的亡魂线绑住了小指,缭缭绕绕将灵魂勒出血痕。

 

那一刻,银时突然会很想大笑。

他说,「既然你这么想要,那就来取,你以为我稀罕。」

土方也并不客气。

 

呼啸之间刀光闪烁,土方的刀眼见就要夺了银时的心脏。

【咔嚓】一声夜空中金属声余音不止,银时的木刀着着实实地挡下了这一击。

 

「你明明说过,你不稀罕。」

语句之中满满尽是挑衅之意,黑发修罗笑得桀骜不驯。

 

银时仰头也在笑。

其实他也是真不在乎。

更准确地说,在坦率对这个男人说出自己就是白夜叉的时候,银时就已经毫不在乎了。

那千疮百孔的灵魂,不过是时代的遗留物。

既然是脓疮,不如尽早拔干净了的好。

 

只是。

 

银时垂了眼睑,手腕一翻一动隔开了土方的剑,低了身一个就势就将对方狠狠抵在了墙壁之上。

 

俗话说,人在生死一线之间,往事总是会像走马灯一般回放。

生生死死的关卡他银时闯过不少,那种说不定吐了一口气就再也收不回来的经历也能算得上是司空见惯。

 

银时时常会看见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人,背着手站在月下却不转身。

银时时常会看见四个小鬼和自己擦肩而过,迎着男人跑去笑得意气风发。

然后一个天地变幻血色顿生,凄凉广场上只剩下那么个头颅硬生生地扎得视线生痛。

银时一直都认为,他想要的东西,从那个时候就已失去。

 

正因为什么都已失去,才无所畏惧。

正因为什么都抓不住,才甘心无悔。

 

所以银时花了很多的时间,走了很多的地方,干了很多的事。

然后,终还是在那墓碑之前,啃着那嘴巴不饶人的太婆递过的馒头停了脚步。

再之后,银时做起了一个叫做万事屋的万年亏损生意。

再再之后,银时收留了不知从哪来的夜兔一族,一个毫无存在感的眼镜小鬼,还有一条狗。

再再再之后,银时在屋顶之上,遇见了那么个人,眼神犀利,像极了那有刺的刺猬,嘴角尽是尖锐的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样的走马灯看得多了,便也就没有了深究的必要。

 

他坂田银时向来不会糊弄自己的心。

 

「我也本来以为,人生早已无欲无求。」

「但是。」

「我果然还是有想要的东西。」

「所以即便是不稀罕这无聊的名声,也不能随便就丢了性命不是。」

 

「贪心不足,会送命的。」

「更何况是像你这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炸掉的毒瘤。」

土方告诫一般地这般说道。

银时笑笑,没握剑的左手顺着土方的手腕肆无忌惮地径直往上游走。

黑发男人颤了身体愣了愣,倒也不反抗。

便任凭那只手,移过手腕,手臂,肩膀,最后落在了心脏的地方。

 

就算是毒瘤,时间长了,便也与这肌肉,这血液,这神经融合在了一起,拔不掉除不尽,你说又该怎么办。

那墓碑之前的馒头,将那本应该消散的灵魂给死死钉在了这世上,你说又该怎么办。

本来空无一物的屋子,却硬生生被那些个不知轻重的小鬼们给闯进了进来,你说又该怎么办。

很多人,我本无意招惹,给了一次又一次机会,但那些人还是来得义无返顾,你说又该怎么办。

你说,本来一个人逍遥自在,结果偏偏好死不死认识了你,我又该怎么办。

 

夜叉不怕无情,怕就是怕了中了那七情六欲,从此神鬼沦为凡人,便再也逃不过那该死的六道轮回。

 

银时压低了身子,看着土方那深邃的双眼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在只有2寸的地方停了动作。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2寸,近得仿佛能感觉彼此灵魂的鼓动,却又远得宛如万水千山。

银时就这么压着土方,血红色的双眼无比认真。

「我不能强迫你扔了那真选组的大义之剑,你自然也不能强迫我弃了那好不容易再次拾起的执着。」

「所以,你就认命了吧。」

 

「无论花多长时间,土方十四郎这把剑,我都要定了。」

 

那一刻,说出这话的男人双眼收了严肃收了尖锐,那一抹温柔便就这么在嘴角,满溢。

透过那2寸的距离,透过那抚在心脏上的手,直达心脏。

从白夜叉的灵魂中浴火重生的,名为坂田银时的温柔。

土方皱了皱眉头,终还是闭了双眼。

 

「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这般胡搅蛮缠之人,向来只会强迫对方随了你的意。」

「只是。」

「那你就可八成得等到灵魂腐烂的时候了。」

 

「到时候,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活该。」

 

土方猛地抓了银时的头发一个用力,那2寸的距离便就这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他的唇含着他的唇,他呼吸着他的呼吸。

到最后,已经分不清那是谁的心跳,那是谁的热度,那是谁的呼唤。

 

天地间他们纠缠在一起,一如新生灵魂那般紧紧融合。

 

银时知道,他向来无法强迫这个男人接受什么。

银时也知道,这个男人向来只会接受,自己希望接受的事。

所以他才不会告诉土方,就算灵魂腐烂看起来再怎么遥不可及,却依旧是个期限。

而且还是他,土方十四郎许下的期限。

 

万事只要有了期限,就不再是无果之因。

一言九鼎,再无反悔。

他向来很有耐心。

 

若说自己是时代的亡灵,那么土方又有何两样。

他们不过都是在握着自己的刀走着自己的路。

无比自我无比傲慢。

就算谁也无法将谁拽入对方的世界,那便隔着那名为时代的障壁,沿着那两道平行之线并肩前行就好。

 

反正尘归尘,土归土,他们终究会开花结果。

 

【哐】的一声清脆响声,月光之下他们觥筹交错。

 

时间就此停止。

故事还在继续。

 

 


 

 

FIN


评论(1)
热度(1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